牡丹。深殇2

醉生梦死 · 发表于 2009-12-21 15:56:02

二怕人询问，咽泪装欢

第二天早上，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。

睁开惺忪的睡眼，我套上白色的纱衣，随意束起几缕头发，踱下了竹楼。在那棵古老而沧桑的梧桐树下，是一群吵吵闹闹的人，我想，今天真够热闹的。可当他们看到我时，就只听见风吹过梧桐叶子的沙沙声了。而为首的那个老头子还是一成不变，微微吃惊后又恢复了镇静，果然不愧是相国大人。我走上前去微笑着作揖，说：“相国大人，小女子有礼了。”我看着他眼中的惊骇愤怒无奈与伤痛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报复的快感。那是恨！他叹气说：“霜晨，真是女大十八变啊！”我回到：“相国大人您是一成未变呢。”他沉默。我们就这么尴尬的相对站着，仿佛多年前的决绝亦是如此。我打破了沉静：“不知相国大人屈尊来此有何贵干？”她满是沧桑的脸上刻满了悲哀，张着嘴想急于表达什么，又停在了瞬间。最后，只是轻轻的说了句：“霜晨，收拾一下，走吧。”我问：“倘若我不去呢？”他惊讶：“你不想出去？”我说：“我想出去你拦得住我吗？只是，那种暗杀的勾当我不做，会脏了我的手。”他的脸色难看，身体微微颤抖，半天才挤出一句话：“你怎么知道!”

“哦，昨晚我顺便出去了一下，又顺便去了您的书房，再顺便就听到一些好像不该听的话。”然后，院子里尽是我放肆的笑声。

最终，我还是走上了这条刺杀之路，也许是因为可以离开这个让我讨厌的地方。因为，我的任务是刺杀梁国太子银月。好像是个很难的任务。汤诶了我很多关于银月的资料，我仍在一旁，反正到了梁国就自然会知道的。

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好的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就是太吵，太闹。特别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。我走在京城繁华的青石街道上，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，享受着这陌生的阳光。我注意到一路上的眼光，还好，是惊慕，而不是惊骇。脑袋中久久的浮现出临别时那个老家伙泪流满面的样子。他的泪是为谁而流，是为何而流？隐约，感觉四周有点不对头。抬头，看见一路壮汉堵在道上。而前头，是一个穿著华丽的公子哥。虽然，人长得不丢我们鄞国的脸，但他的表情实在令我作呕。我无所谓的继续走，他们却好像没有要让路的意思。我客气的说：“公子，你挡着我的路了。”他却奸笑的盯着我说：“这位小姐，我别无他意，只是想请你到寒舍去坐坐。”说完又狂笑起来。那群大汉也跟着笑，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，看着很是狰狞，实在让人笑不起来。围观的人很多，去没有一个出面的，都呆呆的站在一旁。看来这个人的背景应该很大吧。我说：“只怕公子你请不起！”那人指着我哈哈大笑,对着旁边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：“哈哈，她...她说我...请不起她!她说我请不起！”然后又对我说：“那你...你说...你想要什么啊?”我嘴角微微上扬，对着他笑笑。只可惜，是一个冷笑。当他正为这个笑容失神的时候，我已经站在他的旁边。我对着他的耳朵，慢慢地说道：“我想要的，就是你的命！”说完，他便轰然倒地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我想，这也算是含笑九泉了吧。在那群大汉的注目中，我走向人群中的几个人。我说：“剩下的事情，去处理好。还有，回去告诉他，不要再叫人跟着我了。否则，就让他们去吧。”而后，在其他人的疑惑中，我扬长而去。

对，那几个人，从我出相国府，就一直跟到了这儿。我不知道，这算是一种监视，还是一种保护？

在我打发走几批人后，后面也在没有跟踪的人了。也许，他也清楚，这样做只是徒劳，是枉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