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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0-30 02:38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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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二饼把我带到了她住的地方,是筒子楼里一间很小的房屋,她平常都是一个人住,她的二叔是个天生的赌徒,常常可以好几个月见不到人影。那会不知道又上哪赌去了。我进到她的房间,里面混乱不堪,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味,墙体已经开始有些大的裂缝,差不多可以接近危房标准。我挪了个沙发坐下来,她随便收拾了一下也坐了下来,我们互相望着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终于,我按奈不住当时的情绪,一把抱住了她,她并没有对我突如其来的激情做出拒绝,相反的她也抱住了我。我们热烈的吻着对方,热烈的抚摸着对方身体每一个感官,那一晚,我们疯狂的做*,疯狂的发泄身体里的欲望,疯狂的爱着对方,一切都是疯狂的。
第二天早上我醒了过来,发现她比我先起床,我在床上躺了会才慢慢爬起来,睡眼惺忪的张开眼睛,我发现床旁边围满一群人,每个人都双手交叉摆在胸前,正对我的是个跟排骨差不多瘦的人物,他坐在沙发上,见到我醒了便对我说:“醒了啊?昨晚睡的好不好啊?”我被这突来的架势震住了,支吾着:“还…还行。”心里慌急了,现在在我对面的就是东郊区的痞子,以前听同学说过,很瘦的一个人,绰号叫“薯条”,他的事迹我先早就听说过了,没想到今天终于可以领略一下。这时,他的几个小弟上前把我按倒在床上,薯条接着又说:“臭小子,胆子挺大,连我的女人你都敢碰,不想活了是吧?”我正想解释着什么,但是我想到我不能解释什么,难道我还能解释我们互相自愿的么,因为我跟她已经构成了是在偷情,如果我那样说,她也会遭到同样的遭遇,我咬紧牙关,没有说出来。但是我意想不到的,她,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,对着薯条又打又闹,还一边哭着说:“就是你就是你,每次要你陪我你都不陪。”然后手指着我说:“害的我整天孤身一个人,还被他….强….暴….了。”之后哭声越来越大,被人拖到另外一间房去了。什么?她刚说什么?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但是每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,完了,我告诉自己,我被她骗了,我为自己默哀着。之后他们绑住了我,用臭袜子塞住了我的嘴,一群人往我身上挥舞着拳头打了下来,有些人觉得用拳头打的不爽,还用脚踢,我一开始注意了一下,他们穿的都是皮鞋,我只记得,那天,我拼命的想喊出救命,但是都没人听到。我被他们用皮带,用皮鞋,用骨棒蹂躏了我将近有半个小时,我已经倒在床上没有一点力气,呼吸加快着,脑子里一切都已经模糊了。正以为他们将要离开,我突然感到一阵穿刺心脏的疼痛,我在床上弹跳着,翻滚着,我大声叫了起来,用鼻音吼了起来,撕心裂肺的喊着,我感觉到了疼痛来自我两个拇指,本能的把头往旁边看,看到的一切可以说是残不忍睹,我看到我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,鲜血染红了床单,更惨的是我那两个拇指,那两个拇指的指甲,已经全部被人为的连根翻了开来,露出鲜红的肉,淌着鲜红的血,我极力喊叫着。这时,我隐约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,由远至近,那帮家伙听到了赶紧慌张的撤离现场,我也渐渐的昏迷过去……
当我再次的醒来,我躺在了医院病床上,身体裹着纱布,手指钻心的疼痛隐约传来,我张开眼睛,第一眼就看到了母亲,母亲哭肿了双眼看着我,见我醒来,她死死的抓紧着床单。
“醒了?”母亲哽咽着说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醒来第一句这样说。
“别说了,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。”母亲哭声又大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三个月后,我出院了,父母早已经给我办理了退学,只在学校里挂了个号,还能参加中考。我回到家,父母给我请了好多个家教,把我放在家里学习,因为他们怕我再出去惹事,就这样,监督着进行了我的恶补,还好我先前功底不错,学起来也不算太费劲,终于,我完成了父母的心愿,考上了那所中学的高中。
那年的暑假,我又跑到我们学校的后山上,去回忆我那段往年岁月,去怀念我跟二饼在一起的日子,我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害我,但是我还是很想她。后来,我读上高中了,我仍旧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,但是经常,我都会不自觉的转过身看看后排的同学,我多么希望在我一转身的时候听到那句:“看什么看?”也许我太思念她了吧。
在我读高二的某一天我又在校门口见到了她,她是专程来找我的,我们又来到了学校的后山,她依旧的坐在那岩石之上,而我站在了她的旁边。
“你为什么不打我?”她很平静的说。
“为什么?”我疑惑的问。
“你应该很恨我才对。”
“不,我早忘记那件事了,我不想再混沌着过日子了。”我接着说:“还有最重要的,我爱你。”我无法理解那时的我的心情,总觉得还是矛盾。
“哼,你对多少女生这样说过?”她笑着问。
“你是第一个。”虽然我之前也对女生说过类似的话,但那个时候,我只是说喜欢,并没有说过爱。
“切,鬼才相信。”她还是笑着,但多了份憔悴。
她站了起来,走到我身边拥抱着我,吻上了我,然后有点眼泪挤出眼眶,对我说:“谢谢,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说爱我,我感觉很幸福,很满足。本来我这样的人是不值得被你爱着的。你人很好,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,虽然平常见到你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,但对于感情你比谁都细心。但是很抱歉的,那天是我害了你,其实那不是我的本意。当薯条那天冲进来时,他看到了是我抱着你,然后要我编造谎言,因为那样,他说他能放过我,那天我害怕了,所以答应了他。对不起,我应该跟你一起面对的,但是我怯场了。看到你那天的孤立无援,我后悔了,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,看到你被打的遍体鳞伤,我更加害怕了,阿查(薯条一小弟)当时在我身边,他跟我关系比较好,我让他帮我报警了,因为当时我认为那是我唯一能做的。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…………”
此时的我,鼻子也有些发酸,扶着她又坐了下来,她接着说:“我这次来,是跟你告别的,现在的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,但是新郎不是薯条,那次之后我离开他了,接着,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”她没说完,我惊了一下:“那孩子是我的么?”她望着我点了一下头,继续说着:“不过让你失望了,我打掉了他,之后二叔帮我相了门亲事,把我嫁出去了,但我时刻还是会想着你,很奇怪的。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对你着迷,但是每天我想念的更多的还是你,感情这东西真是害人,所以,这次我来,是想见你最后一次,也许在今天以后,我才能够真正把你放下吧。”在她说完这句话后,我们又变的沉默。
片刻过后,她站起身:“时候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我走上前,最后拥抱了一下她,她附到我耳朵边轻声的说:“你能再说声爱我么?”我摸着她得脸,热烈的吻上了她,然后望着她说:“我爱你!”说完,她一把推开我,“你骗人。”她叫着,然后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,最后,她望着我说了声:“再见。”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下了山,看到她双手向上托举的背影,我知道,她哭了。
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了,现在想起那些事,好象就近在眼前一样,对于她,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绘我们之间的感情,她就像我生命的道路上偶尔擦身而过的风景,只能欣赏,却不能拥有。后来,我顺利读完高中,还幸运的夺的省级三好学生,省级优秀班干的称号,为我在高考分数上加了20分,使我考入理想大学。
直到现在,我都还会经常跑去那后山上,去回忆她,去回忆那太多太多的往事,有同学经常问我怎么总是喜欢一个人跑那山上去,呵呵,因为在那里,我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,有过一段不属于初恋的..初恋!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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